今天是10月24号,所谓的“程序员节”。程序员大抵就是如此,喜欢用一些 meme 一般的数字和字符串来命名和纪念——1024到底是个整数。其他的例子,比如在程序员世界里满天飞的递归缩写命名自然也不用多说。这当然不是批评,毕竟世界上把“520”当作新情人节的都大有人在(如果你被这个例子刺到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与之相比,庆祝一下计算机世界里伟大的整数日倒是一种格外率真可爱的行为了。
在这样一个并不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没有参加什么庆祝活动,只是它提醒我又一年过去了,我得从记忆里再掏出点东西写下来,不然有一天会忘干净的。
生日悄悄溜走
今天不仅是程序员节,还是井芹仁菜的生日(快去听 Togenashi Togeari 的歌),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提取出“生日”这个关键词,在之后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并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硬要说的话也只有在农历生日的时候会和家里人说两句话。但到头来发现自己没有得到家人之外任何人的祝福时,我还是恍惚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没有主动对任何人表现出任何程度的关心,那么其实世界已经展现了它的公平,难受的感觉也就散了。
一年的足迹
要说职场吗
这里我暂时不想说太多,或许之后会再补充。我现在待的地方挺舒适的,工作生活可以算得上平衡,谈钱肯定比不上进入“大厂”的同学,但是绝对值不算低,我觉得可以。据说有同事吐槽过晋升和涨薪机会太少,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缓个一两年再考虑……
前往“宅”人聚集地
这一年我终于迈出了勇敢的一步,走向了阿宅向往的圣地之一——漫展。说是漫展,其实叫游戏展更合适,毕竟我实际上只去了两次原神 FES 和一次星铁 LAND(坏了,要被骂米孝子了,没办法,BW 的票抢不到啊)。而随着我去的次数增多,我愈发深刻地认识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本来我的目标也不是很高,除了玩展会上的项目领点礼物,最大的预期就是能拍点漂亮 Coser,再往上也不过是认识几个同好,多几个游戏好友罢了。可是真的到了现场,我就瞬间化身退堂鼓演奏艺术家,只管排队玩项目,然后就是乱逛。碰见了 Coser,要么是震慑于旁边摄影师们的长枪短炮,要么是回想起自己的自拍惨案,总之就是不敢开口请求合照,对方越是光彩照人就越是如此。唯一略有进步的一次是去星铁 LAND,由于套上了丹恒的服装,我总算大胆了一些,成功和其他人合影——就算这样,我也只敢找了比较抽象派的 Coser,比如猛男克拉拉和扮成“牢大”的流萤。今年的原神 FES,虽然没有“集邮”,但是也坐在自由舞台下面和大家一起尽情欢呼了一回。
总之,尽管来游戏展会的大概都是玩家同好,大家交流态度也都不错,但人数带来的压迫感和部分人散发的光芒还是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以后再有这种场合,如果没人一起,我很可能连去都要放弃了。
半醉半醒
今年的元旦假期,我跟着 Jack 去香港玩了一个多星期。Jack 是个很给力的导游,做攻略很细致,目标明确,唯一和我不合拍的地方是高强度的“City Walk”对我这种家里蹲实在是不小的考验——然而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此外香港的交通成本也比想象中高,穷游多走路是不得已而为之。综上,这趟旅行其实是我抱了 Jack 的大腿。
下面这个事件是我从酒后的记忆中刨出来的,我只能保证地点等细节”应该“是对的。
中间有一天晚上 Jack 约了他在香港读书的老同学见面,我实在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了,姑且称之为 A 同学吧。A 同学十分健谈,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在谈话中说到大陆人、香港本地人以及外国人形成的小圈子时,他精准地戳中了我在外面点菜都和 Jack 点一样的原因——就是不懂,也不会说(香港确实有些老板不愿意搭理说普通话的人),索性要一模一样的。这家伙是有观察、有体验的。
在麦当劳吃完饭后,我们在兰桂坊那一带散步,没敢进酒吧,而是在便利店买了酒去山上步道。Jack 不喝酒,我和 A 同学一人拿了一瓶真露,边喝边向上进发。待酒劲发作,我们就在“大馆“的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侃大山,大概围绕着各色人群在香港的社交圈子说了很多。在酒精的助推下,我竟然也能接上不少话茬,显得比平常开朗许多。这之后很久 Jack 都惊讶于我酒后“大变身”的行为,大约能和自认“E 人”的他匹敌。
从香港回来之后我偶然琢磨了一下这次微醺——只能算“微醺”,毕竟比平常还口齿伶俐——被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所俘获,买了几瓶烈酒打算自己调鸡尾酒。有一说一,哪怕是一个人的情况下,稍微喝一点也能增添规模可观的幸福感。但自己调酒存在非常大的困难:柠檬汁和各色利口酒要么难以制备,要么一次性买多了不好保存和消耗。这导致我动手调酒的频率很低,不调的话直饮烈酒实在难了些,于是乎烈酒也消耗不下去。明年我大概会搬一次家,我只希望自己能找到办法在那之前把酒喝完,不想带着瓶瓶罐罐搬个几公里乃至几十公里。
谢谢你,少女乐队
我记得在刚来上海的时候,除了找房子,我做的事情就是在酒店里看了一整天《孤独摇滚》,尽管我早就看过。作为“吉他英雄”的波奇酱在参与乐队活动的过程中逐步敞开心扉面对外界的故事确实地让我的心震动了。从《孤独摇滚》火起来之后就开始有人拿“少女乐队番”的大前辈《轻音少女》与之对比,于是我又去看了“轻音”,不出意料地陷入了对这群女孩的向往。我擦亮了蒙尘多年的愿望,终于掏出工资买了电吉他,幻想着有朝一日踏上乐队生涯,至少也得是发展一门才艺傍身。
事情并不那么顺利,出于种种原因,你可以说是上班耗了很多心力,也可以说是沉迷于游戏,总之我在自己能弹出一段《小星星》的时候停下了。直到今年又看了 MyGo 和 GBC,尤其是 GBC,在看到仁菜被霸凌、得不到家人朋友支持的画面时,我竟然体会到了类似的委屈——我没有被霸凌的经历,至少我自己觉得没有,但那种委屈不像是假的————再加上我确实喜欢她们的歌,我自然而然地“爆金币”了,买了 Togenashi Togeari 的两张专辑。这些少女用音乐发出的呐喊也让我再次看到了已经被放在柜子角落的吉他。自学的路不好走,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找个老师寻求帮助,但在那之前,吉他已经成为了能让我在工作之外平静下来不受短视频等因素干扰的一种方式。说实话我现在弹得像屎,但是弹了总比放着强。
TogeToge 年纪最大的成员吉他手夕莉好像才和我一样大,剧中对应的角色河原木桃香只有20岁,设定年龄最大的角色 Rupa 也才 22 岁。真是的,现在动画里的姐姐角色也只能是妹妹了。
在淘宝樱韵乐器订了仁菜同款琴,期待……
11月16日更新:原先说的是10月到,结果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看商品页更新,大概要到明年1月才能到?他们 B 站有说到货了但是不够分,有点不想再去问客服,反正现在钱还没到对方手里……
在路上
在频繁的通勤过程中有了买摩托车的想法,有了摩托就可以轻松把日常出行半径提升到几十公里,停放还比汽车方便。然而现实又给了我一记重锤。首先,我的驾驶证是在长沙考的,异地增驾需要一点额外的手续;其次,考摩托驾照需要双眼矫正视力4.9,但我的左眼弱视,测视力的时候跟瞎了一样,驾校也许能帮我糊弄过去,但是以后换证体检少不了麻烦,就算现在考个 D 照也说不准之以后会不会被取消。除了考证方面的障碍,上海摩托车上牌极其难,要户口不说,沪 A 不发新牌照,郊区牌还不能进市区,更别说外地牌照。无奈,我已经暂时死了这条心,选择买了自行车代步。不选小电驴是因为我主要是看续航,电动车实在不能让我满意。自行车倒也方便,几公里内的路程比等公交地铁还方便些。
哈,谁说骑自行车的不是“骑士”呢?
向未来加速
最近越来越对时间没有概念,一天、一周、一个月,“唰”地就消失了。我有一种错觉,我的时间在“加速”,它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向着未来、向着未知的前路或尽头奋力狂奔。年龄,我终于也开始暗自念叨这个词。
按家里的说法,24岁是“两轮”了,有些长辈还爱算虚岁,在他们嘴里我就要变成25、6岁,可以预见,一些人生的大议题会很快被抬上桌来,像是恋爱、结婚乃至生娃。大学、高中同学已经有人被催相亲,甚至已经有人结婚了。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婚倒不是非结不可,娃更不是没有不行,但扯上“家”这个字,事情就开始复杂了起来。
问题在于,万一真的成了家,我能给我的妻子什么?如果能有孩子,我能给孩子什么?我能工作到多少岁?我能不能落在上海?我不知道。单说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和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太多,没人能百分百确定自己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之后在哪里做什么。我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为变化做准备”,但令我苦笑的、很长时间没有改变并且接下来很长时间也不太可能改变的是,如果做一个普通的打工仔,想留在这里,我几乎是一定要背上一辈子的贷款,连同我的家人。
写完后再看看,还是悲观了些。我们可以说没有什么未来,一切都是当下,能把当下过好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有人读了我的呓语,也请不要像我说的一样失望,我上面想的也还是比较差的情况。
虽然我想说一切都是过去,我们的神经甚至无法感觉真正的“现在”,但是这样说在这里显然不太合适。
虽然说出了学校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恋爱了,但我仍然抱有“幻想”。再不济,单身到30岁成为“大魔法师”的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